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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详情介绍:

谁敢把这个发给老公,你敢发我就服你!!!

第1章 GAMEOVER

“左面有人!”

“我操!匪家有敌人,我被爆头了!”

“砰!”音响中传来一声沉闷的狙击枪的声音,我得意洋洋的看着电脑屏幕。

转身,瞄准,瞬间爆头。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我是宿舍中当之无愧的狙神。

“呵呵,还不服?”我打开一袋薯片,我最钟爱的烧烤味道。

“别得意,我们还有一个人。”被我爆头的同学看上去很气馁,满是希望的看着另一人的屏幕,期待他的逆转。

“嘿嘿。”狙击镜中的画面,一个一身黑衣,抱着AK47的恐怖分子,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

“砰!”我毫不犹豫的点下了鼠标左键,一声沉闷的狙击枪声过后,却没打中他。

“FUCK!”我轻声骂了一句,急忙拉下枪栓,视线再次回到狙击镜中。

搜遍整片废墟,我却没有发现他的一丝影子。

“狙神这次要失利咯。”同学在我耳边嗤鼻一笑,嘲笑的说我。

“半分钟之内,爆你。”作为一个资深半条命玩家,我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用尽浑身解数寻找着最后一人的身影。

“哒、哒、哒”

忽然,左面的音响传来一阵极小的脚步声,一瞬而逝。

我微微一笑,这次逮到你了。

我转身,开镜,还未来得及射击。

“砰!”一声闷响,我们的宿舍门被人用大力在外面踹开。

我吓得手一哆嗦,音响里随即传来狙击步枪射击的声音。弹道偏离,我惊慌失措中失去了准头,一枪打在了距离他很远的石柱上。而他AK47步枪的子弹,却不偏不倚的正中我眉心,鲜血染红了整个屏幕。

‘GAMEOVER’

“警察,都不许动!”门开了,一阵凉风吹进来四五个警察,黑洞洞的54式手枪正对着我们。其中两个上来就把我压到了电脑键盘上,我的头被他们狠狠地按着,两只胳膊被强力扭到了背后。然后被一双铮亮的手铐,紧紧地铐在一起。

这一脚,踹输了我的半条命,也踹走了我的青春。

“姓名?”一个沙哑的声音问我。

“朱三。”我的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就连声音也是哆嗦的。

“起来!”还是那个沙哑声音,我被两个人强硬的架着胳膊,其中一个人腾出一只手,一把掳住我的头发,将我硬生生的拉起来。

“啊!”我的头皮被拉的生疼,两只胳膊就像是断了一样,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就疼了?到了里面有你好受的。”沙哑声警察不顾一旁吓得目瞪口呆的同学们,指挥那两个警察,穿过被其余同学围观,堵成一团的走廊,来到了外面。

学校宿舍楼的下面,两辆吉普警车已经严阵以待,甚至连火都没熄。数百人咿咿呀呀的挤着,议论纷纷的看着我。

我发誓,从小到大,我没有如此备受瞩目过,几乎全校的师生都跑出来围观,对着我指指点点,好像我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一样。在那一刻我几乎崩溃,看着他们的眼神,我的心在流血。

“上去!”没有给我过多的时间,一个警察打开车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车子缓缓发动,驶离了记载了我一年青春的学校。

透过焊着钢管的车窗,我看到我的老师、我的同学、我的朋友,还有苏茜。在他们的眼中,有失望、鄙夷、厌恶、同情、伤心。

“小三三!”苏茜娇小的身影猛地扑上来,她哭的很伤心,梨花带雨。小小的身子趴在车窗玻璃上,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

警车的隔音很好,都是防弹玻璃,她在外面喊什么,我都听不到,但是她那故意张大的嘴型,却让我知道了她想要说什么。

我勉强对着她挤出一个笑容,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好,想让她放心。

“我,爱,你。”苏茜流着泪笑了,她透过车窗,对我说出了我等了一年多的这三个字。

我暗恋了一年的女神,却在这个时候向我表白。我心如刀割,眼眶中有一股温热,终于被我抑制住没有流出来。

我很想告诉她,我也爱她,但是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知道,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归来。

车子逐渐加速,终于把她甩在了后面。

我的心碎了。

“我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平缓了一下情绪,问两旁的警察。

“到了派出所你就知道了。”沙哑警察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并没有训斥我。

车子飞速在公路上行驶,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穿过高高伫立的钢铁森林,驶向了我青春的断头台。

我看着这个我待了一年,最后却有可能要断送我青春的地方,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远在老家的父母可还好?

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驶进了派出所。

里面的警察先给我搜了全身,把脖子里的项链、手上的手表、手机等等金属物件和电子产品,都一一没收。最后把我的腰带抽走,只解下了一只鞋带让我绑住,另一只鞋带也被收走。

我接受了审讯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天在大排档被我戳中的那个人,由于铁钎子戳中了大动脉和神经线,虽然抢救及时,但是已经变成了植物人。经过鉴定,属于一级伤残。

他身上有深浅不一三十多道伤口,但毫无疑问都是被同一利器所伤,没失血过多丧命简直就是奇迹。

刑警大队认为这是一起恶意的伤人事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凶手。经过三天的盘查询问,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我身上,2008年5月31号上午八点钟,他们对我实施了抓捕行动。

“姓名?”我坐在审讯室里,被固定在一个大椅子上,两只手都被死死的铐在上面。面前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男警察开口问我,女警察负责做笔录。

“朱三。”我吓得不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年龄。”男警察接着问我。

“19”

“性别。”

“男。”

“职业。”

“大学生。”

“家庭住址。”

…………

问完了一套程序,男警察才缓缓开口,问我:“你还晓得你犯了什么罪啊?”标准的南京话。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自己慢慢点上,问我要不要,我摇头拒绝。

看着那袅袅上升的烟雾,我的心里乱成一团,无知的摇摇头。

“2008年的5月11号晚上十一点,你在什么地方啊?”男警察满不在乎的问我。

我极力回想,终于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和同学在外面吃饭。”

“你还知道我们因为什么抓你啊?”男警察继续问。

我继续摇头。

“你把人家打残的咯,三十多道伤口!我滴乖乖,现在滴大学生下手都蛮狠滴嘛。”男警察看我摇头,自问自答的说。

“我不知道。”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晓得,老子来告诉你。”男警察吐了口烟雾,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和我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基本和我那天的遭遇一致大体上没有太大的出入。

“是他们先打我们的。”我终于知道了原因,极力辩解着。

“这件事情我们还会继续调查,但是你伤人是事实,人家把你告咯,现在先审理你的案子。”男警察又审问了一些事情,最后要了我家里的联系方式,把我交给门外的两个警察,带到了一个小铁房子里面休息。

中午十点多,我经过拍照、弹钢琴、通知家人、做备案等等一系列程序,终于被送往了南京市某区的一个看守所。

第2章 过度号房

我被两名警察用背宝剑的奇怪姿势铐着送往了南京市某区的一个小看守所。

车子驶进了一个大门的院落,上面写着南京市某区看守所。

下车之后警察把我的宝剑解开,又从车里拿出一副连体式手铐脚镣。这种是重量最轻的脚镣,其实就是两幅手铐中间用一个一米多的铁链子连接起来,一头铐在手上,一头铐在脚上。两脚之间比手铐中间的间隙要长一些,也是用铁链子穿起来的。大约在三十公分左右,其目的就是让你不能大步行走,为了防止逃跑用。

不过这种镣铐有很多弊端,重量轻,不能给犯人或者是犯罪嫌疑人带来身体上的负重,其二就是安全系数太低,一般稍微懂点技术的人只需要一根针一个铁丝都能轻易地捅开,这一点不容置疑,因为我在号子里的时候曾不止一次的见过有犯人自行打开。再者就是链子过于太细,一块大点的石头都能够砸开。

这种镣铐一般只有在警察押送犯人,确保安全犯人不会逃跑的情况下才会用,说白了就是一种象征式的镣铐。不过饶是如此,戴上它依旧有诸多的不方便,迈不开大步,走路很是受限制,再者就是中间那一米来长的链子让你不得不稍微猫腰行走。这在心理上就给罪犯一种精神打击,让你自己觉得低人一等,你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犯人。

我就是被这种镣铐铐着,两个警察先在值班室的小窗口处登了记,然后人家才打开自动门放我们进去。

来到内部之后又是一套繁琐的程序,什么弹钢琴、拍照之类的麻烦的很。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那个小小的办公室里,有一位管教干部问我身上有没有伤,我告诉他身上还有些淤青,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问我是不是在警察局的时候被刑讯逼供导致,我摇头说不是,他点了点头又问我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疾病,我摇头说没有。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问完这些,他又检查了一遍我身上的物件,最后对送我来的警察说已经没事了,辛苦你们了。

那两个警察其中有一个姓许,他和那个干部寒暄了几句之后,把他单独拉出去说了几句话,还不时地看我两眼,最后俩人都微微一笑,一起走了回来。

我不明所以,但是也不便多问。

那两个警察把我身上的镣铐解开,临走的时候那个许警官对着我微微一笑,说你不用担心,你的案子是我办理,没什么大事,这个是你叔叔让我交给你的。你自己在里面好好的,不要惹事,要听干部的话。

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沓子钱递到我面前。

看着那一张张的百元大钞,我如坠雾里,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因为我听过不少传闻,说看守所和监狱里是不允许有现金的。

果然一旁的那个干部替我接过来了,说你放心吧,这钱我先替你保管着,一会儿就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账上。我木讷的点点头,还在想许警官说的我叔叔。

我的叔叔们都在辽宁,他们什么时候来南京了?难道是因为我的事情?我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许警官笑着说你叔叔一直都在南京,我和他关系还不错。说完这话他就和另一个警官走出门去,开着车回警局了。

我当时想破头也不知道我叔叔什么时候一直在南京了,一直到后来才明白,原来我一直有一个亲戚在南京上班,当时自己已经开了一家公司,他是受我父母委托,在南京跑我这个案子。

“走吧。”那位接过我钱的干部看了我一眼说。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向着前面走去,心里还在想我那个莫名其妙的叔叔,心不在肝上。

看守所一共分为五个监区,一区到四区都是关押的还没有判刑或者是已经判刑没来得及下劳改队的犯罪嫌疑人;而五监区则是那些被判了之后,余刑不足一年的罪犯,就被留在看守所当小劳改。每天跑前跑后给各个监区下任务干活、打扫卫生、伺候干部的衣食住行,俗称跑号,我们看守所叫小劳改。

看守所内部错综复杂,有很多走廊,走廊两旁都是各个号房的大铁门。平常静悄悄的,偶尔传出一声当啷啷的声音,回音特别大,阴森恐怖,吓人的很。

我被那位干部带到去往一监区的走廊,在一个电子门前干部从兜里掏出一张磁卡,在那电子器上轻轻一划,只听滴的一声,门就开了。

我被干部押着走在前面,刚刚进了这个走廊的门,就听我身后的干部平地一声大吼:“老五!快他妈出来!快点滴,来新人咯!”

不远处传来一声应答:“知道咯吴管!”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剃着光头,长得白白净净瘦高瘦高的小劳改一路小跑过来。他就是老五,上身只穿了一件印有下看字样的黄马甲,下身是一条花花裤衩。

老五来到面前对着吴管谄媚一笑,说:“吴管今天还是值班啊?”

吴管和老五岁数差不多,一头标准的板寸,穿着警服,体型很好,五官端正。

他笑骂一声:“我x!不值班哪锅在这里遭这锅洋罪啊?!”

他接着一指我,说:“这锅是杀人进来滴,给他分到一号过度号房,你个呆子给老子照顾着点,别让魏忠贤给他过堂咯,要是闹出事情来,老子饶不了你们这些!”

老五嘿嘿一笑,说:“知道咯吴管,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

吴管看起来和他关系很好,把手里的钥匙往他手上一扔,说:“去吧,回来别忘了给老子沏杯茶送过来。”说着自己哼着歌就回值班室了。

老五见吴管走了,立马变了一个脸色,不过还不算是太凶,只不过那种谄媚不见了。

他一边和我往前走,一边问我:“小呆逼你还是吴管滴关系户啊?”

我心里有些害怕,听不明白他说什么,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他。

老五神秘一笑,说:“不用你认识,你老子在外面认识就行咯。”

他又接着问我:“你还是打架进来滴啊?”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木得什么吊大事哎,打个吊架算什么事啊,肯定判不重,不要瞎想咯。”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祈祷但愿他说的对吧。

我这样想着,老五就带着我来到了一号过度号房。他哗啦啦的把号房外面的大厚铁门打开,又拉开里面的一个用比拇指还粗的钢筋焊成的门,对着里面大吼一声:“魏忠贤,你个吊子,出来接人!”

第3章 魏忠贤

看守所里的号房门都是两层的,外面一层由防弹钢板中间夹了什么东东构成,足有十公分厚,这个门是往外开的。在它里面还紧挨着一个类似于楼房窗户上的那种防盗窗的铁栏杆门。不过这里的铁栏杆却要粗的许多,比人的大拇指还要粗,而且不是铁的,是钢的!

这个门是向着一侧推拉,下面和上面与门框连接的地方是两个凹槽,有几个轱辘推动。不过拉起来却也需要一定的力气,而且动静极大,一般只要开一个号房的门,整个一监区都能听见,很是壮观。

老五拉开一号过度号房的门,扯开嗓子吼了一句,就看里面一个剃着和老五差不多发型的胖子一脸谄笑的快步跑过来。

这个人就是老五口中的魏忠贤,此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体型稍胖,并不臃肿,也是长得白白净净,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和蔼,唯独一双眼睛不时的射出两道寒芒,冰冷无情,让人望而生畏。

刚刚听见魏忠贤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来。

明末年间的大宦官怎么也被关押到这个看守所了?难不成是他丫的犯了什么大事,当时的皇帝觉得那个时代的监狱已经关不住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所以特地把他穿越过来关押在现代的看守所?这他妈的也太扯淡了吧。

眼前的这个魏忠贤显然不是五百年前的那个九千岁,不过其心狠手辣程度却不比九千岁差。此人城府极深,心机很是深沉,在以后十多天的日子里,我虽然没有亲自尝过他的手段,但是却目睹多起。

一开始我还在考虑为什么他的父母会给他起这么一个名字,后来才知道魏忠贤并不是他的真实姓名。

此人姓卫,单名一个忠。原名叫卫忠,只因为他手段毒辣、心机深沉,像极了宫里的太监。所以跑号的小劳改老五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贴切的很。

魏忠贤是个三进宫,此人从小就是个混子,臭名昭著,却一直没混出什么名堂。

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因为强奸一个三十岁的少妇判刑,在第二少管所服刑,判了九年,蹲了九年,一天也没减。

他出狱之后,一直还是不思进取,那时候已经二十六岁,还是没有一个糊口的营生,整日里在街上瞎混。一年之后又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一年劳教,也是坐满了才出来的。

又过了一年,他死性不改,干脆专门在晚上抢劫夜班单身女性,最终东窗事发,因为抢劫再次锒铛入狱,时年二十九。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一号过度号房里当大拿、头铺,而我就在他手下过了十多天的牢狱生活。被逮捕之后我便下到下面的大号子里整日与拆装报纸过活,忙碌的很。

魏忠贤一脸谄笑跑了过来,叫了一声五哥:“五锅,还有香烟啊?”

五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教道:“吊我日你个魏忠贤!不是老子说你个呆,你看看你才二十九岁,就已经是锅三进宫咯。这次你抢劫,恐怕不判锅十年八年的完不了咯,还要你妈的香烟哦!这小娃娃是吴管交代滴,不许过堂服水土,要是闹出事情来,老子要你好看。你还晓得啊?!”

我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坐在铺板上的六七个光头,那一色的黄马甲,上面写着下看,个个一脸好奇又兴奋的看着我这个生瓜蛋子。我没来由的一阵恐慌,一想到以后我的日子将要和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生活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厕所,就感觉一阵天昏地暗,感觉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出头之日。

魏忠贤斜楞着看了我一眼,问五哥:“这个还是吴管滴关系户啊?”

五哥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还要你管啊?要你别动他你就不要动咯,哪来这么多滴事啊?!”

五哥说完了便不再搭理魏忠贤,转过头来对我说:“小朱,你不用怕,要是他们哪锅敢打你,你就告诉老子,老子请他们这群吊呆吃鞋底焖肉!”

我打心底里感激五哥,但是眼下这种情势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故作镇定的点点头,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了五哥,你放心吧。”

五哥看我这表现觉得挺满意,说你先进去吧,一会儿我让医生过来看看你伤势。说着就把我推进号子,哗啦一声把防盗门拉上,上了锁。又把外面的厚铁门砰的一声关上,锁好了之后还不忘了从大铁门的一个长二十公分高十公分的‘猫眼’中吼一句:“魏忠贤你给老子好好滴,不要动他!”

魏忠贤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送走了五哥,转过头来看着我的时候立马换了一个表情,黑着个脸,就好像我欠他八百块钱似的,小眼睛一斜,着实有点吓人。

我表情平静的看着他,心里害怕极了,寻思着如果他们动手打我,我要不要闹号,魏忠贤却自己闲庭信步般的踱步到里面去了。

我被他这一举动整的一愣,寻思着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眼下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于是我就靠门站着,没有他们的命令也不敢动弹。

虽然我以前没有蹲过,但是关于里面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至少我知道的是:进去的新人肯定要被老人欺负,要必须绝对服从干部的管理等等。

代班魏忠贤‘闲情逸致’的溜达到最里面靠墙的位置,在铺板上慢慢坐了下来,其余的人都一字排开坐在铺上,大气都不敢出,但是毫无疑问眼睛都在盯着我,兴奋异常。

“把鞋脱了,过来。”魏忠贤低头看着灰白的地板砖,头也没抬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被我听清楚了,我脱掉了脚上花了六百块钱买的已经被抽掉鞋带的耐克,穿着袜子走在干净的地板砖上,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

号子长约七米,宽约四米。在我进来的门的左侧是一个大约一米二高一米宽的砖头垒砌瓷砖镶嵌的台子,台子左侧里面是一个蹲便池,再往里是一个下顶地面上顶房顶的大号洞,被一个个的断立面割开,分成了竖三横四,十二个小号洞。每一个小号洞空间大小一米见方左右,用来堆放犯人的被褥和家里送来的衣物包裹以及洗漱用品等杂物。

右侧是一个两米长七米宽的大通铺,光滑光滑的,平时犯人就坐在上面静思,忏悔自己的罪过,到了晚上则睡在上面。

中间是宽一米多一点的灰白瓷砖地,被擦得铮亮,几乎能当镜子照了。

而最里面的尽头处,还有一个厚厚的大铁门,平时都关着,只有特定放风的时候才会被打开,这个门是电子锁,控制开关在干部办公室。

魏忠贤是头铺、是大拿、是代班、是这个号房里除了干部和小劳改之外的最高权威代表,所以他就理所应当的坐在最里边,占据最多的空间。

现在他就坐在最靠里的铺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样子看上去很是深沉,就像是一个思考者。

不过他考虑的肯定不是今天应该穿什么衣服,而是该如何对付我这个不可以过堂的生瓜蛋子。

我来到他面前,魏忠贤还是没开口、没抬头,依旧沉思着,房间里静的可怕,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小子看见我这么‘嚣张’,猛然大吼一声:“蹲下!”

在如此寂静诡异的环境中,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号房的人也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就连低头沉思的魏忠贤也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好悬没从铺板上掉下来。

还没等我按照这位仁兄的话蹲在地上,魏忠贤突然发难,他咬着牙看着那位仁兄,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同时大骂:“我干死你个吊子,你想吓死老子啊!”

魏忠贤此话一出,号房里的人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全都笑出来。

就连魏忠贤自己打完这一拳之后也愣了一下,跟着笑了起来。

至于他们在笑些什么,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可能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经历了半年的看守所生涯之后的我终于明白,他们那时在自讽,在没缘由当中寻找一种可以令他们开怀一笑的理由。这就是被关押之后那些心情极度压抑的我们的心理,已经变得有些扭曲,极力的寻找能够令我们关心的话题和事情,借以度过那不知道多久的漫长岁月。

被他打得那位仁兄嘴角流了点血,不过没什么大碍,急忙从铺板上爬起来,笑着和魏忠贤赔不是:“魏哥,对不起对不起,俺看这小子不懂规矩,想教教他咧。”

魏忠贤笑骂他:“老子看你个吊子最不懂规矩咯,以后要是再敢这么吓唬老子,我叫你滚下去擦地去!”

那位被打还要赔笑脸的仁兄忙不迭答应:“不会咧不会咧。”

魏忠贤不再理他,他转过头来斜楞着眼看着我说:“蹲下来。”

他此话一出,号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人笑,都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不想在里面闹事,便依照他的话蹲了下来。魏忠贤对着那位被他打的仁兄说:“小河南,狗日的拿笔拿纸,替老子做记录。”

那位被他打的仁兄是河南人,真实姓名已经忘记了,大家都喜欢叫他小河南。

小河南一听急忙下铺到号洞里拿出一支笔芯和一张64开的白纸,自己蹲在地下,把纸铺在铺板上,准备记录。

看守所都有这个规矩,每一个刚刚下号子的嫌疑人,都必须要让代班的重新问一遍具体情况和犯罪原因,然后再交到干部那里,以表示其认真负责的态度,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魏忠贤用他那小眼睛盯着我问:“叫什么?”

“朱三”

“多大了?”

“19。”

“家是哪边的啊?”

“某某省某某市某某县某某村”

“犯什么事情进来的啊?”

“打架。”我说。

问题的内容千篇一律,我都已经被问了数次,机械的回答着他。

最后魏忠贤问我:“还混社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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